來北京工作之前,我其實心裏有壹個詳細的規劃,就是找壹個環境好壹點的二線城市,節奏慢壹點,經濟發展慢壹點,文化氛圍濃壹點。最重要的是離家近,沒事的時候可以經常回家看看父母。於是我仔細篩選了自己喜歡的城市,制定了畢業後回省會南京的計劃。至於家裏的兄弟,在南京打拼多年,根基也逐漸穩固。他們可以幫助雲韻,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。
2012是屌絲盛行的壹年。每個人都喜歡裝成屌絲。屌絲的盛行對富二代、官二代恨之入骨到了最後,但還是壹種無奈的心態。大家在輿論中心看著二代上臺,妳唱歌我們出場,妳看著就成了觀眾。直到最後,妳都無法開口。至於帝都、魔都、妖都是屌絲能去的地方嗎?我的大學同學告訴我,北京不歡迎妳。奧運會的歌是給國際友人的。妳什麽時候歡迎過妳?不辦奧運會的時候妳是什麽時候彈這首歌的?當然,除了妳有錢,妳不再失業。
小小的警告和同學們的精辟也讓我產生了恐慌感。照這樣下去,北京大概是去不成了。回頭再網上搜了壹下,北上廣逃出來的喇叭聲音特別大。三伏天戶口,膨脹的人口和擁擠的交通...在北上廣要壹張床還是在二三線城市要壹套房?壹線城市是現貨,二線城市是期貨;壹線城市有優越感,二線城市有歸屬感;壹線城市贏在GDP,二線城市贏在CPI;壹線城市適合小眾,二線城市適合居住;壹線城市是“流動的城市”,二線城市是“生活的城市”。世界那麽大,安心就是家...媒體也是中流砥柱。風吹到那裏,矛頭就會指向誰。有媒體突然轉身大喊“逃北”。是選擇在北上廣被擠得像沙丁魚壹樣,還是選擇在家鄉做壹條死鹹魚?在這個拼爹的時代,妳註定是個屌絲...
未知就是不確定,不確定也不能給人安全感,但是路是自己選擇的,當然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。
壹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,我已經逐漸適應了這裏的工作環境和生活節奏。北京房價真的很貴,在南京租建鄴區的房子的錢直接在北京五環外;北京人口確實很大,每天都擠在宋家莊。北京的生活節奏真的很快,大家都怕來不及;北京的食物真的很貴。在小飯館吃面總是二三十塊錢,這讓我們這些錢不多的家夥很生氣。北京的環境真的被汙染了。前天聽同事說有個加拿大攝影師到北京後過敏。不知道是加拿大的環境太好,還是我們培養出了金剛不壞之身...所有的負面都壹壹得到了驗證,至少媒體沒有說謊。
只是我不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。
上周問我單位的壹個同事,北京的,我問她。我的同事回答:“我給了妳壹份工作,面包,還有做壹個好人的機會。我什麽時候拒絕過妳?”這句話很真誠,讓我思考再三。媒體不會說謊,但也從來不會把事情的全部說出來,壹半說了,壹半就蒸發了,但這樣的媒體能生存下去,輿論從來都不是壹面之詞。北京不歡迎我們,當然也不排斥我們。
如果只能住在五環內,那就住在五環內。有直達地鐵上班真好。周邊環境好,價格便宜,生活所需應有盡有。上班有點擠,但是從來不會悶死人。妳可以在地鐵上看書。每個人都害怕來不及,只是不要害怕自己。如果早起幾分鐘,上班還能悠閑的聽著音樂,紳士風度的等下壹趟地鐵。我買不起餐館,但我總能買得起菜市場。我自己有充足的食物和衣服。壹個月下來,連大學食堂的飯菜都太貴了。至於樓下食堂,我現在只覺得是天價飯。至於汙染,能逃得過五指山嗎?妳不是被訓練得堅不可摧嗎?前幾天看新聞。在新時代,孟母搬了三次家,幾次把兒子送到國外呼吸新鮮空氣。我只能說,有能力就可以離開。誰會阻止妳?沒錢,那就留下來練練眼睛。年輕人,有東西可以賭。
環境熟悉了,不安全感也隨之而來。每天早上準時被窗外的鳥鳴吵醒,戴上耳機,拿著心愛的書去地鐵擠,安心去上課,做自己該做的事。下班後,我會回家做自己喜歡吃的菜犒勞自己,生活會有規律,沒有那種晝夜不分的感覺。有壹份別人可能不看重,但自己喜歡的工作;我也堅信自己有理想,並孜孜追求;父母在世,朋友二三;安靜地生活,自由地行走。我喜歡臺灣省作家林清玄的壹句話:追求太多,心就會蒙上灰塵。
朋友們都很喜歡成都的悠閑生活,我也很懷念南京的安逸。我曾經憧憬著外面世界的美好,毫不猶豫的拿著單反走過千山,去追求美好的風景。我在公雞圖上走了半圈,才發現美麗的風景不在鏡頭外,而在鏡頭後的眼睛。就像壹個鏡頭,不管是紅圈還是白炮,不管是魚眼還是長焦,說到底都只是壹堆器材。如果控制得好,那就更厲害了。如果不能用,那就成了傻子都能用的單反。壹個高超的攝影師最終還是更喜歡原作。